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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f線—乙骨憂太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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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f線—乙骨憂太③

再度蘇醒,乙骨憂太掀開被子,腦袋完全沒有酒昏的疼痛。

嗅到客廳中,食物的香氣,不知為何的乙骨憂太覺得自己有點餓。

不過,為什麽他的房子內有熱食物的香氣了。

摸了摸下巴,腦中突然閃現出昨晚的最後的片段。

想起來了,昨晚他不是昏倒在浴室裏面了嗎,怎麽會在床上蘇醒,而且頭也不疼。

肚子再度因為食物的香氣而叫了起來。

乙骨憂太回過神,感受到客廳內滕哉戶的咒力。

是滕哉同學把他扶到床上的吧。

沒有糾結滕哉戶如何進入他的房子。

乙骨憂太只是有些茫然的洗漱,隨即換好了衣服。

穿著拖鞋朝客廳走去。

餐桌上擺好了,還冒著熱氣的早餐。

而滕哉同學則站在庭院中抽煙。

興許是察覺到乙骨憂太的咒力,滕哉戶將煙掐滅後,便回到客廳,望向稍微有些精神的乙骨憂太。

滕哉戶感覺有點不能直視對方了。

也不怪她想偷聽,主要是五感太好了。

剛開始還只是聽到乙骨憂太噸噸噸的喝酒。

滕哉戶還感嘆自己小瞧了乙骨前輩的酒量。

直到對方開始抽泣,然後還是哽咽,最後嚎啕的過程。

熱愛吃瓜的滕哉戶,以為是乙骨憂太是被滕哉戶腦補中乙骨憂太“男朋友”分手,失戀了,八卦之心熊熊燃起,連工作都集中不了。

分神偷聽,越聽越不得了。

乙骨前輩似乎喝昏了,連走路都走不穩,搖搖晃晃的踢倒了很多東西,然後趴到廁所狂吐,接著便沒動靜了。

半個小時,一個小時。

當滕哉戶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,打破窗戶進來,直奔廁所。

要不是有咒力存在,乙骨憂太現在屍體都不知道涼多久了。

酒精中毒,胃出血加上大腦供血被阻斷。

沒死就已經是奇跡了。

給滕哉戶都驚呆了,真就為愛沖鋒,要死要活啊。

看著身下臉比紙還白的乙骨憂太,雖然尊重對方想要為愛情沖鋒的想法,但作為同學情滕哉戶還是不能見死不救。

起碼等乙骨憂太清醒後,再決定自己的生命。

於是,在用“凈化”把乙骨憂太,從頭到尾連帶著血液,和之前乙骨憂太因為作息不規律,積累的不良久疾,都凈化愈合了一遍。

整整恢覆了半個小時,滕哉戶才把煥然一新的乙骨憂太放到床上,蓋好被子,然後把窗戶修好。

接著,為了保證乙骨憂太起床後,不會二度沖動。

滕哉戶沒辦法,只能待在乙骨憂太房子的客廳,處理後續工作。

直到天亮許久,滕哉戶才加班做完。

累的厲害,懶得做飯了,滕哉戶便直接用手機點了些外賣,隨即就是乙骨憂太所看到的畫面。

“其實,人有時候要學會放過自己,比如換個目標……”

滕哉戶木木的飄向,正在吃飯的乙骨憂太安慰道。

她覺得把戀愛腦適當就行了,像乙骨憂太這樣的太過了。

正在喝湯的手一頓,乙骨憂太聽著滕哉戶話語。

知道滕哉同學可能誤會了什麽,可那些話語確也誤打誤撞的說中的乙骨憂太現在的問題。

歉笑著感謝滕哉同學的關心,乙骨憂太將話題叉開,詢問滕哉戶今天有什麽安排。

說的話,乙骨憂太是一句沒聽進去。

滕哉戶也不在沒話找話,告訴對方,想在周遭轉轉。

果然得到了乙骨憂太的自薦。

雖然相處很愉悅,但滕哉戶是能感覺到乙骨憂太身上,總有種揮之不去的陰郁。

這是滕哉戶所沒有,卻莫名能夠感悟到的。

暫時還沒有理會的想法,滕哉戶認為每個人的生活態度都不同,應當予以尊重。

吃完早餐後,乙骨憂太回覆了手機上的工作內容,和高專同學們對他請長假的關心和詢問,以及家裏人讓他不要太勞累的言語。

而滕哉戶則是軟在沙發上,懶洋洋的塞著太陽。

手機對滕哉戶而言,只有工作,通訊還有查詢資料用於導航的幾個功能。

對於網絡游戲和短視頻,滕哉戶並沒有什麽興趣。

在乙骨憂太回覆好信息後,便看到沙發上軟塌塌的滕哉同學。

心情不自覺的好了起來。

笑著詢問滕哉同學,要不要待在房間休息一會再離開。

滕哉戶是個宅不住的,起身整理了衣服,說了句不用,就同乙骨憂太換了雙鞋子,便一齊離開了。

人少綠化好。

兩人並著走在一起,乙骨憂太會幫忙介紹周遭的面店還,有各路的交通。

滕哉戶也安靜的聽著,路上時不時買點吃的,跟乙骨憂太分一點。

能感覺到身體被清洗了一遍。

乙骨憂太從方才起床到現在,全身的頸骨都煥然一新,胃口也恢覆了些,差不多是正常人的飯量了。

會接過滕哉戶抵來的小食。

幾天的相處都是如此平和,不過滕哉戶倒是發生了一點。

乙骨憂太似乎將她當成了什麽小孩,總是有點過度緊張和保護。

難道她以前是什麽生活廢物嗎?

比如有人過來搭訕問路。

乙骨憂太總是十分戒備的將她攔在身後。

亦或者,當滕哉戶想要去哪游玩時。

乙骨憂太也似乎怕她被拐賣一般,會表示他跟滕哉戶一起去。

像個時刻看著自家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孩般。

覺得有點太誇張了,但也算是乙骨憂太的一片好心。

好在滕哉戶也暫時沒有想過於深入交往的人選,也不算太感覺到拘束。

以及,有個方面滕哉戶很喜歡。

因為乙骨憂太的學習能力超強,兩人又是鄰居。

所以滕哉戶有什麽想吃的,跟乙骨憂太說一聲就行了,有個性格超好的大廚鄰居,簡直不要太棒了。

居住時間已經超過一個星期了。

作為鄰居,乙骨憂太無疑是相當完美的。

工作內容不鬧人,時常會送各種美食,閑暇時光還會帶滕哉戶走走逛逛,或者兩人出去野餐談談心啥的。

而乙骨憂太也在這段時間,弄清了滕哉戶的社交範圍,極為簡陋。

除了工作上交接有時會出去,其他時間要麽就是在陽臺喝酒曬太陽,要麽就是在四處游玩,身邊除了他以外,沒有固定的人。

他確實在有意限制滕哉同學的社交,但並不會過分幹涉。

主要是滕哉同學周遭接觸的大多,都是萍水相逢,沒有真正進入到對方的生活中,所以禁錮的表現並不明顯。

從烤爐拿出最新研究出的卡布裏蛋糕,澆上蜂蜜和糖霜。

嗅了嗅甜香,這是上次出國任務品嘗到的,乙骨憂太覺得味道很好。

想做給滕哉同學嘗嘗就找大廚要了配料表,前幾天把最近的任務量都處理完成了,正好有空閑下來的時間。

跟滕哉同學做鄰居後。

乙骨憂太便也主動申請減少任務量。

盡量留出時間跟滕哉同學相處,教對方一些生活常識和人際交往上的知識。

十幾步的距離,乙骨憂太從口袋裏掏出滕哉同學房子的鑰匙。

準備打開房門,就已經被提前聽到聲響的滕哉同學打開了。

乙骨憂太今日的穿搭是滕哉戶在手機上發送給對方的。

一套寬松藍白紋毛衣搭配黑牛仔直筒褲和一雙系帶中底的皮鞋,很像是漫畫裏面的溫和又含蓄的男二模樣。

而滕哉戶今天估計是準備宅家。

穿的也很簡單,一件寬松的花襯衫搭配一條高腰破洞牛仔褲,踩著黑拖鞋站在門口。

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乙骨憂太手裏面的蛋糕,將門打開表示熱烈的歡迎。

面對美食,滕哉戶總是那副不爭氣的饞樣,乙骨憂太看的總是覺得好笑。

兩人串門太多了,剛開始還會換拖鞋客氣客氣,不過哦滕哉戶覺得太麻煩了,加上拖地也是由機器人完成,便免去了這個步驟。

順帶一提,乙骨憂太和滕哉戶兩人都相互有對方家門的鑰匙。

這些房子全部都是乙骨憂太的,自然會有這些房子的鑰匙。

而且前幾天乙骨憂太也跟滕哉戶坦白了這件事,給滕哉戶都整懵了,我的鄰居是我的房東而且這一條街都是房東的。

不過滕哉戶還是堅持要給租金,乙骨憂太也沒拒絕。

這樣正好可以確認滕哉同學居住的時間。

而且乙骨憂太還很大方的表示,這些房子滕哉戶都可以隨便住。

只能說有錢任性,可滕哉戶覺得換來換去很麻煩。

加上選中的這套房子采光很不錯,就還是呆在原地。

這樣也方便了乙骨憂太,他是打算一直陪在滕哉同學身邊的。

而滕哉戶只覺得乙骨憂太粘她,是因為她長得很像乙骨憂太失戀的男朋友。

對此,乙骨憂太也毫不知情,自己什麽時候多了個男朋友。

反正兩個毫不相關的頻道的思想,就這樣詭異的串聯到了一起,並且達成了和睦。

將乙骨憂太引將來,滕哉戶調出了一部苦情電影《斷背山》,並開了瓶香檳。

因為她發現,最近乙骨憂太又有些失眠了,給他調的高度酒也只能維持幾個小時。

雖然不哭了,但醒來過後,滕哉戶就在隔壁聽到乙骨憂太的坐在床上發呆一整晚的動靜。

給滕哉戶都整的怕哪天,乙骨憂太真想不開自殺了。

不過到白天,對方又會恢覆成一幅啥都好的溫和模樣。

滕哉戶也側面點播了幾次,讓乙骨憂太想開點,不要為了一個男人弄得傷心傷肝的。

當然為了顧及乙骨憂太的小心思,滕哉戶並沒有對方是個男人的話語。

但每次乙骨憂太都是將話題轉移到別處。

時間久了,滕哉戶也麻了,內心只有一句話,戀愛腦這輩子離婚起碼三次。

在冰箱中拿出幾杯清晨調好冷凍的酒,一堆零食。

再聽乙骨憂太教她的方法,煮了幾包金湯烏冬面。

這由乙骨憂太品嘗過幾次,除了最開始有點奇怪,到後面就成為了正常的味道。

反正,吃了不會送到醫院的程度,就算成功了。

兩人就團在沙發上,邊吃邊看電影。

乙骨憂太問她是啥類型的電影。

滕哉戶回了句愛情電影。

乙骨憂太看著開場十分鐘,都沒有正式進入到男女相認的劇情感到疑惑。

不過看著身旁專註的滕哉同學,反正他今天休息本來就是陪滕哉同學的,也無所謂這電影的奇怪了。

再說滕哉同學的眼光向來很好,找的電影也不會多無聊。

就這樣,兩人開始嗦粉喝酒看電影的悠閑時光。

其實滕哉戶也是第一次看男男電影,莫名的有些小激動。

不過這片子是她在網上找的,聽說能讓人更加證實自己的需求。

正好結合了她眼中乙骨憂太的癥狀,所以才買回來看的。

這堪比心理醫生的關愛,滕哉戶都覺得自己真是個應該被評為十佳好鄰居的存在。

當然這也是在乙骨前輩人超好,加上滕哉戶有好感且能夠體會到一些對方情感的情況下,才如此關註的。

以為只是,簡單的放羊故事,兩個男人暢聊嬉笑相互幫助的友誼。

讓乙骨憂太感慨那個時代特有的魅力,同時也看向了身旁又拆了包零食的滕哉戶。

乙骨憂太想,他現在跟滕哉同學就是這樣至交好友的關系吧。

看到電影中兩位男主人公喝酒喝多了,天色漸冷,躺在帳篷中的男人邀請外面凍的發抖的男人去帳篷中暖和。

乙骨憂太都沒有發現不對勁,都忘記了這是部愛情電影,甚至開始感慨男人間的友誼。

直到,在哪昏暗的環境中,兩個男人疊在一起抖動的聲音,和電影中那不正經到讓人臉紅的聲音。

乙骨憂太瞬間瞪大了眼睛,臉色通紅。

不可置信的看著電影中還在持續的顫抖,聲調帶著些不可置信:“他,他們在幹嗎...”

“羞羞或者說再做人類起源運動,乙骨前輩沒學過這方面的知識嗎?”滕哉戶看著大驚失色的乙骨憂太有些疑惑,理論上來講男男不是會更了解這方面的事情嗎,難不成這是因為她作為女性在旁邊害羞了

滕哉戶覺得應該是這樣,畢竟旁邊的乙骨憂太已經從頭到尾的溫紅了。

乙骨憂太感覺自己的臉要燒起來了,不過他更想知道,滕哉同學讓他看這類型的題材是有什麽意思?

難道滕哉同學真的喜歡上女性了,所以側面的隱喻他嗎?

乙骨憂太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炸了。

而滕哉戶在看到乙骨憂太過激的表現後。

則認為對方觸景生情,想起對方悲痛的男男戀愛史。

這不就達到了自己想要讓乙骨前輩直面內心問題的效果了。

頗為包容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,說道:“乙骨前輩,凡事要向前看,這部電影的內涵還沒有結束呢?”

還沒結束???

乙骨憂太迷茫又震驚的望向滕哉戶。

難道滕哉同學不僅成為了同性戀,還有其他不能被大眾所知的癖好嗎??!

懷揣著保護滕哉同學,就要尊重其需求的觀念。

作為純直男的乙骨憂太和身為純直女的滕哉戶。

就這樣以可笑的方式,誤解了對方的想法,在此沈默的觀看後續《斷背山》的電影內容。

這部電影的拍攝手法和故事內涵都過於細膩,細膩到最開始讓乙骨憂太有些反感。

但隨著劇情的推進,兩位男主與對方的表現和態度,以及最後一方死亡,另一人坦然和正視自己內心早已壓抑的情感。

穿插20年的情感,乙骨憂太本就是多愁善感的人,在看到最後襯衫以代表兩位男主人公的情感批在身上時,乙骨憂太忍不住流下了眼淚,他想到了很多,回歸自身,即是千年前他與滕哉同學的針鋒相對,亦是相互欣賞,不過最終他還是更在意滕哉戶的看法。

而身旁的滕哉戶看著痛哭流涕的乙骨憂太表示:騷瑞,我沒感覺...

不過這也發自肺腑的情感,滕哉戶覺得這次相聚的目的達到了。

抽了幾張紙遞給哭的兩眼通紅的乙骨憂太。

滕哉戶原本還想開口勸說。

卻不料乙骨憂太率先,用他那抽抽啼啼的聲音說道。

“滕哉同學要是真有這方面的喜好,我,我還是會支持的,不過,還請滕哉同學讓我幫你作為參考,實在是擔心滕哉同學再被不軌之徒欺騙了。”

啊???

什麽跟什麽,滕哉戶怎麽感覺一句話都聽不懂了。

乙骨憂太見對方不回話,將眼淚擦幹後,滿臉嚴肅的拉住滕哉戶的胳膊。

說他尊重滕哉戶的喜好,但他實在擔心滕哉戶再被人傷害了,所以在她有喜歡的女孩時,請務必要讓乙骨憂太幫忙參考。

這下,滕哉戶聽懂了,淡定的又抽了幾張紙擦了擦乙骨憂太因為對她出櫃,悲痛和不舍流下的鼻涕眼淚。

隨即冷淡的解釋,自己沒有這方面的愛好。

看這個電影是因為聽到乙骨憂太每晚,都會為他的男朋友失眠哭泣,勸導乙骨憂太向前看的。

這下輪到乙骨憂太懵逼了,他什麽時候有的男朋友???

然後,兩人都懵逼了,原本後續是滕哉戶開導乙骨憂太的場面,變成了兩人覆盤從剛見面到現在,種種產生的誤會和解釋。

在知道滕哉戶如此奇葩的想法後,乙骨憂太及覺得好笑又有些無奈。

只告訴滕哉戶,自己曾經確實有個相伴六年的青梅竹馬名為裏香。

並告訴了滕哉戶,自己和裏香還有來咒術高專的全過程,以及裏香最後釋懷成佛,而乙骨憂太也放下了這段過往,卻將裏香當做形成他現在模樣一部分的重要存在。

這讓原本看《斷背山》都沒哭的滕哉戶,此時卻不斷的流下淚水,感嘆著乙骨憂太和祈本裏香的真摯情感。

這讓乙骨憂太慌張不已,剛忙跟滕哉戶細心的擦掉眼淚。

他告訴滕哉戶,若真是以現在的觀念,去回看從前的話。

他與裏香更偏向於花朵和土壤的關系,裏香組裝成了現在的乙骨憂太,而乙骨憂太釋懷了裏香成佛。

並非是單一愛情,友情或者情親的片面,總之乙骨憂太不會忘記裏香,卻也不會糾纏於過去。

聽到如此,滕哉戶也直白的詢問乙骨憂太,那為什麽他每晚還會失眠流淚呢。

“滕哉同學,我暫時還不想告訴你,換個話題吧。”

乙骨憂太沈默了片刻,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到。

並沒有強迫別人的習慣,聽此,滕哉戶點了點頭,讓乙骨憂太在這等會。

走到櫥窗,抱了一堆飲品過來,其中不乏是度數90多的極高酒品。

不由分說的開始調酒。

很刺鼻的味道。

乙骨憂太安靜的看著滕哉戶將一杯像是奶昔般的酒品推到面前。

“喝吧,這是治療失眠的酒。”

滕哉戶並沒有因為乙骨憂太的隱瞞有絲毫的情緒波動。

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,不應該指責他人。

也就是所謂的,己所不欲,勿施於人。

只不過,多愁善感的乙骨憂太似乎有理解了其他意思。

當即就表演了一出眼眶帶淚,然後顫巍巍的接過那杯酒一飲而盡。

整個過程仿佛要飲毒自盡的悲壯,給滕哉戶看的都沈默了。

乙骨憂太喝完後似乎想說些什麽,只不過剛起身,頭一歪腳一軟,就倒在了沙發上了。

滕哉戶將乙骨憂太拖到她空閑的房間休息,附上了“凈化”。

靜靜的看著對方。

滕哉戶有點頭疼,她總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閑事了。

但是真的,莫名其妙的看著這種總有事瞞著她的乙骨憂太,每次那總郁郁寡歡的勉強微笑的模樣,就會讓滕哉戶看的累。

雖然她並不會插手和指責他人,但乙骨憂太算的她的引路人了。

終究還是特殊對待了。

滕哉戶摸了摸頭發,將手機打開,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工作消息,以及無數添加的聯系人。

先工作吧。

無邊的黑暗,卻是莫名的熟悉,乙骨憂太看著身上的朝服。

無法思考,只是順著身體的感受,不斷的超前走去。

多久多久,沒有疲倦沒有思緒,只是挺直著脊背。

從黑幕走到潮汐。

構造,團成,最後凝結成一個人形。

那是千年前白發黑紋的滕哉同學。

身體無法被掌控,大腦也是混沌一片。

身體不斷的朝滕哉同學,乙骨憂太漠然的看著自己伸出手,掐住了對方的脖頸。

發力收緊,看著滕哉同學的臉逐漸變得充血慘白,最後血液彪濺到他的臉上。

毫無反應,繼續加大力道,直到將滕哉同學的頭顱擰下放到一旁,隨即開始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扣動無頭的軀幹,將胸膛開剖,取出那刻還在跳動的心臟。

抱住滕哉同學的頭顱,乙骨憂太看著自己正在吞噬滕哉同學的心臟……

呼……哈……

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乙骨憂太身上驚出一身冷汗。

又是如此,這類型的夢,無數次無數次的重覆。

不斷捶打著腦袋,這些畫面他不想再回憶起來。

滕哉同學已經回來了,乙骨憂太你已經正常了,要保護滕哉同學不再受到傷害。

不要在想這些事情了,不要讓任何人傷害滕哉同學了,不要在恐懼退縮了,正視自己的心魔,已經都過去了,好好生活,好好照顧滕哉同學,別想其他的了,乙骨憂太……

不斷的心裏建設,過了幾個小時,才將乙骨憂太的情緒緩和下來。

他不知道自己在面對滕哉同學時在想什麽。

但他知道,每當獨處時,腦子便不斷幻想出自己殺死滕哉同學的場景。

幾點了,乙骨憂太下意識摸向床邊的燈光。

並沒有觸碰到。

這裏,是滕哉同學的房間

並未太過驚訝,畢竟他有時候跟滕哉同學喝多了,也會在這住宿。

起床打開燈,拿出手機。

睡了兩天,將各種消息回覆。

乙骨憂太並沒有感受到滕哉同學的咒力。

是出去了還是其他,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。

穿好鞋子,走到客廳,桌面上只擺放了幾瓶酒和一張紙。

上面寫著:乙骨前輩,這幾天有工作內容需要出國,治療睡眠的調酒原料已經放在桌面了,配比按3:1的來就行了。

沒有理會後面調酒的說明。

當看到出國二字,已經這空曠的房子時,焦慮恐慌還有空虛等,諸多情緒便填滿了內心。

漆黑的眼瞳死死的盯著紙張上的話語。

要是滕哉同學被騙了怎麽辦……

要是滕哉同學被傷害了怎麽辦……

滕哉同學那麽純真善良,離開他會被這個世界的惡意傷害的。

他要保護滕哉同學,必須保護滕哉同學。

將紙張疊好,乙骨憂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換上了特級咒術服裝,在手機上聯系了咒術界。

並不會多國語言。

滕哉戶買個了翻譯耳麥,在歐洲等地區的股市點,去勘探交易市場。

有些股票,並不能單人購買,也不允許沒有出示相關身份的人員購買。

單人能夠購買的絕大多數股票和基金都是只虧不回的,也就是所謂的垃圾股。

不過,滕哉戶對這上面的事情還挺有耐心,跑了幾個國家,幾十個股票交易市場,還是買到了幾支還不錯的。

看了看手機上的消息,已經過去了五天,有的已經轉賣進賬,有的還需要繼續投資。

最後買了兩支收手。

合上手機,連續工作了這麽多天,也該犒勞犒勞自己了。

“提純”後的世界,人口變少,物質更加豐富,對於食物的研究也會產出更多的花樣。

就比如滕哉戶在網上評價很高的一家快餐廳,點的份芝士熱牛香酥雞排冰淇淋堡。

上上來有半張桌子那樣大。

不過看起來油膩膩的,就像它的名字那樣,幾片牛肉餅還有雞排堆在一起,配菜是洋蔥,白菜絲,酸黃瓜,還有流心炸雞蛋,以及多到流到桌面上的芝士,不過冰淇淋去哪裏

吱吱冒油的聲音,讓滕哉戶忍不住咽了口口水。

帶上手套,使用餐用閘刀,將漢堡切成四塊。

然後滕哉戶就看到裏面裹著的正在融化的冰淇淋。

怎麽說,就看到在肉堆裏面出現的冰淇淋,突然沒胃口了。

不過秉承著,不浪費食物的原則,滕哉戶還是把漢堡將漢堡拿起來開炫。

看的有些奇怪,但味道意外的不錯。

又點了兩份超大漢堡,和幾份炸雞薯條,還有兩杯超大可樂。

周遭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圍觀,吶喊了。

從耳麥中,滕哉戶得知這些人是在起哄,以為是大胃王挑戰賽。

沒有理會,滕哉戶專註的吃自己的食物。

然後,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座小山壯的男人,身旁還跟著兩個起哄的。

小山男面容倒是比較友善,用標準的美式英語,說他是網紅,希望通過直播,讓滕哉戶跟他來場大胃王比賽。

滕哉戶拒絕了,她不愛拋頭露面,而且吃東西這純粹是她的興趣愛好,成比賽就改變原本的興致。

被拒絕後,那一隊人,像是換了副面孔,開始拿著攝影設備懟著滕哉戶的臉拍,然後一個勁的開始說些汙言穢語。

大概率是想,通過這種嘩眾取寵的方法,來提升流量和熱度。

周遭的人群見此,有點更加起哄。

有點則躲到一旁。

還有看滕哉戶是外地,長的也帥氣,便開始呵斥那些人,不要丟本國人的臉。

縱說紛紜。

滕哉戶不受幹擾,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。

畢竟吃飽了,才有力氣打人……

在“提純”後的世界,並沒有太多法律的約束,總歸最重要的一條便是強者為尊,以及做出的任何事情,都有承擔相應的代價。

所以他人挑釁,被打甚至死亡,也不會有任何人指責。

當然要是被挑釁者無能反擊,也不會遭受到任何人的同情。

這也是那幾個網紅,為什麽敢欺負獨自一人的滕哉戶,以多欺少的戰略罷了。

既然,這幾人主動招惹了滕哉戶,那麽就做好相應的準備。

似乎對餐桌上那高壯男人的冷淡十分不滿,一人懟著滕哉戶的臉拍,一人則試圖掀翻眼前的桌子,繼續激怒滕哉戶。

“滾開!!”

原本清爽的少年音,此刻卻伴隨著極具的憤怒。

圍繞在滕哉戶周遭的人,皆被彈開。

包括那個小山男。

特級咒術師寥寥無幾,卻也是眾所周知的存在。

見到身穿白衣黑褲,手持長刀的少年。

周遭便有人知曉是乙骨憂太,便也不再敢逗留,迅速撤離。

而有些則繼續圍觀看戲。

作為當事人的網紅,似乎也知曉乙骨憂太的存在。

不過設備上直播湧入的人群流量實在太高了,他們舍不得放手。

便也只是硬著頭皮,嘶吼著關他們咒術師什麽事情,叫咒術師去拔除咒靈就行了等已經有些底氣不住的話語。

這話讓乙骨憂太眼神更加冰冷,看向坐在餐桌上將最後一口漢堡吃完的滕哉戶。

拔出長刀,橫在眾人的面前,乙骨憂太用一口流利的英語,告訴那幾個網紅,再靠近一米,他就直接動手了。

言語上的繼續騷擾,但卻不敢靠近一步。

幾個網紅站在原地,將攝像頭對準滕哉戶和乙骨憂太,開始繼續言語辱罵。

沒有理會,乙骨憂太只是將註意力,都關註到了滕哉戶身上。

想說些什麽,卻被滕哉戶的起身打斷。

眾人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麽,像是瞬間移動般的,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。

幾個網紅全部,都被踹出墻外。

伴隨著視線的移動。

只見那高壯的“男人”,僅一只手就將那小山壯的男人揪著,然後手中湧起金色的咒力。

一拳揍向那小山男的肚皮,餘波讓整個皮肉都抖動了起來。

瞳孔瞬間泛白,想吐,吐不出來,只有不斷嘀嗒下來的口水。

滕哉戶有點嫌棄,將其甩到一旁。

而剩餘兩個男人,則還在因為放在的甩動,斷了手腳的在地上吶喊吼叫。

不斷逼近,不斷尖叫求助。

滕哉戶將兩人的手腳折斷再恢覆,重覆的讓其體驗痛苦。

乙骨憂太只是錚錚看著,在戶外兇惡的滕哉戶。

腦子瞬間將千年前的場景與現在重合……

又是如此,被受關註,設計而死。

不要,不要,會死的滕哉同學。

乙骨憂太剛邁出腳步,周遭卻傳來了鼓掌和吶喊,都歡呼著滕哉戶做的好,做的漂亮,有骨氣等話語。

註意力再度拉回到滕哉同學上面。

此刻,那高壯的身影,將兩個網紅的手臂擺斷,並用膝蓋壓在身下,迫使兩個男人不得不挺著身體。

以一種非常屈辱的姿勢,滕哉戶折斷了他們的腳並加以恢覆的繼續。

並冷漠的拿起攝像頭,對準了兩個痛的渾身膽顫,流淚的男人的臉。

隨即相當惡趣味的詢問:“喜歡拍是吧,這樣喜不喜歡……”

邊說著,邊加重了力道,指示這兩個男人疼得更厲害,哭的喘不過氣來。

整個畫面鬼畜到不行。

尤其是滕哉戶還故意的壓著男人的傷口,笑著說:“問你們喜不喜歡。”的話語。

圍觀的群眾都興奮了,從原先的吃瓜,開始詢問滕哉戶他們是不是在拍什麽不能播的電影。

乙骨憂太也呆住了。

無論是周遭人對待方才作戰時,強弱者的態度,還是滕哉同學這看似殘暴,實在只是給予相應教訓的溫和行為。

一切好像都有所不同了。

不過,那兩個網紅似乎也感覺到自己只是疼痛,並沒有真正受傷的情況。

從最開始的恐懼,變成了現在那莫名其妙的爽感和愉悅。

尤其是搭配著滕哉戶那張冷俊的臉,和極具壓迫沙啞的聲音。

兩個男人的語調中,都帶著被滕哉戶蹂躪的快樂,說著好爽,好喜歡,繼續,甚至還開始叫滕哉戶daddy的話語。

滕哉戶聽的一楞,什麽鬼。

打架就打架,還有叫爸爸的,什麽怪癖好。

整個場景都變得相當“哲學”。

而乙骨憂太也聽到,周圍有的男人開始不正常的喘息。

似乎意識到什麽,乙骨憂太的瞬間羞恥感爆棚,也不顧什麽其他想法。

直接閃現,拉過滕哉戶,然後瞬間起了個術士,將他和滕哉戶都傳送回東京。

乙骨憂太直接聯系咒術界,讓其將方才發生所有事情都處理掉。

解決完外部消息,乙骨憂太才回過神,看到還在發呆的滕哉同學。

嘆了口氣,乙骨憂太摸了摸滕哉戶的頭發,語調溫和的說到:“滕哉同學,以後出去的時候,能告訴我具體位置嗎,我怕沒能及時找到你。”

“可以,不過乙骨前輩不是在睡覺嗎?”

“睡醒了,然後發現滕哉同學不在,有些擔心就出來找你了。”

“睡得舒服嗎?”

回過神來,滕哉戶更關註與自己的作品有沒有效果。

“還行,不過我感覺今天晚上應該能睡個好覺了。”

乙骨憂太笑著回答,他的腦子還浮現著群眾們對於強弱者已經截然不同的態度。

不會因為強弱來評判標準,而是因為事情的出發點來判斷處理的得當。

也就是所謂能真正的做到,有恩報恩有仇報仇,不會指揮和道德綁架他人行為的觀念。

雖然不是人人如此,但大部分已經是明事理的存在了。

而且,滕哉同學也不再是千年前那般毫無顧忌,隨意殺人的存在了。

松懈了片刻,乙骨憂太笑到很隨性,欣慰。

滕哉戶也感覺到了乙骨憂太的情緒緩和。

雖不知道對方想到了什麽,但此刻乙骨憂太身上那抹陰郁,已經變得淺淡。

滕哉戶也很高興,提議要晚上在庭院做個戶外烤肉。

乙骨憂太自然是同意的。

說到做到,兩人在收拾了身上粘上臟汙的衣服後,便結伴前往商場。

路上滕哉戶抱著有問題要解答的想法。

詢問乙骨憂太,國外那些人打架時,有叫別人爸爸的習慣嗎?

給滕哉戶當時都整懵了。

而聽到這個問題,乙骨憂太臉上突然爆紅了起來,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
滕哉戶也通過乙骨憂太的表現,大概推斷出來是啥不好的意思。

直白點詢問,那兩個男人,是不是很喜歡被粗暴的對待啊。

這讓乙骨憂太找到了個,用於解釋的好理由。

便順著滕哉戶的話,同意了這個觀點。

並在滕哉戶要延續這個話題前,將滕哉戶註意力到商場的各種食物上。

果然,食物更引能起了滕哉戶的註意,便開始跟乙骨憂太請教烤肉的選材。

好不容易,才終於渡過危險範圍的乙骨憂太在這內心松了口氣。

望向身旁,左看看右買買的滕哉同學。

這份日常,卻莫名的內心的繩結更加松動,跟上滕哉戶的步伐,一並挑選晚上的烤肉食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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